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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 王静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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عنوان فارسی: تفسیر قرآ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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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多次通译《古兰经》的第一个穆斯林学者
在通译《古兰经》的学者中,历时长、奉献多、影响大的经师,当首推王静斋阿訇,也是第一个通译《古兰经》的穆斯林译者。他最早问世的《古兰经译解》,在民国二十一年(1932年)二月四日由中国回教俱进惠刊印北平,按问世先后排列,虽然排在第三位。但若论起步岁月,却比铁铮译本更早。远在民国六、七年(1917-1918年)间,经山东省马良(子贞)倡议,有他参与的一部经堂语译本早已完成,只是没有复印。这部译搞,比铁铮本早十年。1926年,王静斋约用20个月单独完成的通译本已告成,只因发生若干矛盾而被积压了好几年;否则,其出版时间当与铁铮本同时...
此次重新校订出版的《古兰经译解》是以1946年永祥印书会所刊印的《古兰经译解 (丙种本)》为蓝本印制而成的,为适应现代读者的阅读习惯,这次重印特由竖排版改为了横排版,有繁体字改为简体字。
一、多次通译《古兰经》的第一个穆斯林学者
在通译《古兰经》的学者中,历时长、奉献多、影响大的经师,当首推王静斋阿訇,也是第一个通译《古兰经》的穆斯林译者。他最早问世的《古兰经译解》,在民国二十一年(1932年)二月四日由中国回教俱进惠刊印北平,按问世先后排列,虽然排在第三位。但若论起步岁月,却比铁铮译本更早。远在民国六、七年(1917-1918年)间,经山东省马良(子贞)倡议,有他参与的一部经堂语译本早已完成,只是没有复印。这部译搞,比铁铮本早十年。1926年,王静斋约用20个月单独完成的通译本已告成,只因发生若干矛盾而被积压了好几年;否则,其出版时间当与铁铮本同时或接踵问世。
译者毕生致力于经典翻译,成果甚多。光是《古兰经》的通译,除多人参与、集体合作者不计外,他个人就从头到尾通译过四遍,已面世者三种,习惯上分别称为《古兰经译解》甲本、乙本和丙本,深受各族穆斯林的赞佩。
王静斋(1879-1948年),原名文清,以字行,天津回族人。八岁开始接受伊斯兰经堂教育,学习阿拉伯文、波斯文 。二十六岁“挂幛穿衣”,出任河北大兴县(今属北京)白塔村南寺 阿訇,并刻苦自学汉语、英语,奠定了能博览群籍以至著书立说的基础。他始终坚持先知遗训中关于“求知,始自摇床,止于坟墓”的名言,毕生孜孜不倦,发愤苦读,未敢懈怠。在担任掌教,从事笔耕方面,都有突出贡献。
前清末造,他先后受聘而掌教于大兴县白塔村、怀来县新保安、京都崇外花市和奉天(沈阳)开源等地清真寺。辛亥革命以后,又被聘任于山东宋庄、京东三河大厂镇、北京的什刹海寺、崇外唐刀胡同寺和京南安次县宋育村等执掌教务。但他一直向往远游海外,留学深造,以开阔视野。1922年,终于如愿以偿,开始踏向征途。取道香港、新加坡、孟买,几经波折,抵达开罗,在埃及爱资哈尔大学进修,课余到国立图书馆查阅资料、摘抄卡片,学业大进。在那里,受到近代伊斯兰改革思潮的影响。此后,曾去麦加朝觐,至土耳其游历,再返开罗进修,因双亲年迈,乘轮绕道越南回国,带回经籍六百多部。除先后在各地任掌教外,开始翻译经典。被聘任为教长的地区包括山东阳信、奉天安东、哈尔滨市、天津、北平及山东青州等处。
抗日战争全面爆发,平津沦陷。他流徒各地,在青岛、蚌埠、郑州、汉口、武昌、信阳和偃城展转逗留,历经磨难,到达重庆。抗战中又奔赴西北地区,继续译经。日本投降后到过台湾,参与筹建台北丽水清真寺。不久返回大陆,贫病交加,1948年在贵阳溘然长逝。
王静斋阿訇毕生的贡献,不外执教与笔耕两个方面。执教生涯,阅历丰富,流动频繁,足迹所至,遍及华北、东北、中南、
华东和西南许多省份和台湾省。他不甘于安常守顺,主张遵经革俗,由于保守势力刁难作梗,环境复杂而苦于周旋,处于迂回转徒状态,耗费了不少精力。但他的作用和影响之不可泯灭,随着历史进展和时间推移,越来越明显,并受到广大穆斯林群众的公认和好评。至于笔耕方面,由于他意志顽强,百折不挠,善于因陋就简,随遇而安,在窘困中不计较个人进退得失,勇于开拓新局面,甚至在战争烽火中流亡转徒的轮船上,亦未放弃译著活动,因此,一直硕果丰收,奉献辉煌。其著述生涯,始于前清宣统二年(1910年),有讲演稿披露于天津《民兴报》;以后,译著源源不断,放光溢彩。综观纵览,其对伊斯兰教的宣扬与传播主要表现在:
(1) 译解《古兰经。》
(2) 传播《伟嘎业》教法学。
(3) 首译波斯文名著《真境花园》,即《古力斯坦》。
(4) 编译《中亚(阿)字典》。
(5) 译述《回耶辨真》。
(6) 创办《伊光》月刊。
上举数端,涉猎领域甚广,奉献成果极丰,足以反映静斋阿訇勤奋治学的可贵精神。
二、三种《古兰经》译本
关于《古兰经译解》,除一部未及付梓就毁于战争烽火中的译稿外、传世者三种,习惯上按次序分别称为甲本、乙本、丙本:
甲本——1932年2月北平中国回族俱进会刊印,,布面精装16开本,用文言体表述。由侯德山董理,陈振家修润,参订人有:马寿龄(松亭)、米清文(焕章)、马德宝(善亭)、赵斌(振武)、尹广源(伯清)等,皆教中名士、精英。
乙本——1942年宁夏出版石印本,线装,分订十册,用经堂语、白话文译述。是译者抗日战争时期全经译稿被敌机轰炸焚毁后“重振旗鼓,索居斗室,手不停挥,燃膏继晷,兀兀深宵”,终于补译成的结晶。
丙本——1946年上海永祥印书馆出版。这是译者三种通译本中最成熟、也最受欢迎的一种,也是问世四五十年来海内外辗转影印、翻印、重排次数最多的版本。有白话文译述,全书有尾注1943条,每条从数十字至千字以上。此外,尚有夹注、略解、附说、备考和书眉提要等,旁征博引,资料丰富。
鉴于乙本印数极少,流传面小,其特色已体现于丙本中,而丙本,是千锤百炼之结晶,故侧重于从甲、丙两本的比较中剖析探讨王译本之主要成就与特色。
三、《古兰经译解》的主要成就与特色
从总体观之,本着精益求精的原则,相距十四年的丙本与最初的甲本比较,虽然各有千秋,但从文言到白话,又附有大量资料译注,当然使读者更便于接受。试以实例观之:
(1)丙本更通俗明快,推敲更准确贴切。如第69章《穆洛库》1-2节:
【甲本】大哉掌理王国之主也,彼是大能于万事者。彼造死生,冀以试证尔等,孰是工作最优者。彼是大力、多恕者。
【丙本】那掌权的主太尊大了!他是全能于万事的。那真主,造化了死与生,只为试验你们的哪一个在作为上是至好的。他是优胜的、多恕的。
不仅在句式上有文言与白话之差异,而且在词汇上亦有所调整、改动。如首句中的(mulk)从“王国”改译为“权(力)”,作为章名,丙本亦改“王国”为“主权”。再如末句中的(aziz),甲本的初译为“大力”,丙本改译“优胜”。后者显然比前者更确切。丙本词序排列更与原文吻合,语句流畅顺口,一气呵成;特别是改用白话文,总字数反而减少,可见推敲得体,提炼有功。
(2)译笔忠实,语言朴素,“只求达意,不尚藻饰”,使丙本更能展现原文风貌。
如第47章《穆罕默德》第15节对“天园”之描述,扣紧原句,咬紧实词,朴实无华。
许给敬慎之人天园的情形······
内有常久不浊的水河,
滋味不变的乳河,
在饮者感觉味美的酒河,
和清澈的蜜河,
他们在那里享受各种果实,
并蒙其养主的饶恕。
【这般人】可像那永久地狱,
被饮给滚水而割断肠子的人吗?
译文轻松自如地将这个长句子表述得井然有序,连锁贯通,顺流而下,不添枝加叶,不追求华丽辞藻,而以平易、朴素取胜。
(2)遣词造句,简洁洗炼,力避冗赘,而又明白如话,在用语体文表述的丙本中,尤为突出。为节省篇幅,仅摘若干短句为例。
【例一】 第49章《侯主拉提》第10节:
唯有众穆民是兄弟,
你们要在自己兄弟之间解和。
【例二】 第3章《阿米尔母兰》第26节:
你任意赐人权柄,
你任意夺人权柄,
你任意把人抬高,
你任意把人降低。
运用语体文而词如此提炼、经济,顾及原文,若非严密推敲,字斟句酌,怎能达到这种效果?以第二例而论,句式之短,用字之少,为诸家所不及,甚至超过他自己的文言文甲本:
尔授王国于尔所欲之人,
尔夺王国于尔所欲之人,
尔贵尔之所欲者,
尔贱尔之所欲者。(甲本,三:26)
两相比较,便可发现大白话倒比文绉绉的古体干脆、简明、响亮、顺口。难怪丙本迄今依然受到广大教亲的欢迎,收到雅俗共赏之效。
(4)辅助性资料,条分缕析,广征博采,浅注详释,十分丰富,使丙本特色更为突出。
其资料之处理。方式多样、灵活,计有:
a.夹注;
b.尾注;
c.略解;
d.附说;
e.书眉提要;
f.备考······
限于篇幅,不逐一细述。
四、严谨的治学精神
作为第一位穆斯林通译者,毕生又四易其稿,三番付梓,历经曲折,饱偿甘苦,锻炼了百折不挠的坚定意志,体会也很深刻。译者作为信仰虔诚、治学严谨的经师,始终持审慎态度。他认为“读者须具有高见卓识,平心静气,详加寻味,其义自见,其理自明”,不可“等闲视之,妄加疪议”。因为经文内涵“法微旨远,言简意赅,其深邃处,绝非人的言语文字可能形容到尽处”。并且指出:某些“偶然涉及日常琐屑之事”的经文,“寓意深远,别有所托”,必须“仔细寻参,莫以其字面平淡而生疑惑”。在引证权威性经注方面,译者总是“述而不作,自无杜撰”,力避穿凿附会。但求依字面解释其大义,一般有关道乘、真乘、超乘之类的联系,概不涉及。
在译经实践中,译者有“是非经过不知难”的深切体会,觉得“有时对于一个译句,或一段译文,自己看着明白,而在读者看来,即不甚了解”,认为“必欲作到完善地步,那得是语无晦文,字无晦义”,谈何容易!曾慨叹像先达刘介廉那样汉学渊博的人尚且引为难事,“我等后生不度德、不量力,冒昧译经,只不过稍有轮廓而已”。
但他对译经有自己的独到见解,指出早年严几道提倡以“信、达、雅”为翻译标准,近人则主张改“雅”为“俗”,或再加一个“简”字,即做到“信实、畅达、通俗、简捷”。他认为要使译文流畅,“必须文气衔接,犹如长江大河一泻千里”,而自己只能追求“对于原文的结构和本意,永远保持十足的忠实。因具此定见,所以译出来的文句,总是不流利。大多数译者所欢迎的,是文从字顺,气势流畅。至于是不是与经文的原义相吻合,反倒认为次要。这是读者和我意见不同的焦点。须知译经,是把真主的皇言,介绍给不识阿文的大众,并非个人做文章,极尽富丽堂皇的能事”。他还声明自己的“译经标准是把原文意义赤裸裸的披露出来”。可见译者的精力,主要倾注于译笔之忠实,而不过多地追求技巧。他朴实的译风跟他朴实的作风,表里一致,文如其人。
饱偿过译经甘苦的静斋阿訇说:“很多人希望《古兰经》汉译有一完善的标准本,我敢武断这理想的标准本,任凭是谁,终难做到。”确实一语破的,切合实际。但就汉译本而论,王静斋阿訇已倾心竭力作了不可磨灭的贡献,从七十多年前的甲本,到五十几年前的丙本,迄今依然在闪烁着光辉。